*何摇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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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不过是温柔的疯狂。”

【未逝霞光&杀死正午/阿丽娜&薇妮拉】瘟疫

*写写自家intj欧美女体(阿丽娜•根纳季耶芙娜•纽西阿斯莉娅)和方程家oc(薇妮拉·舒博兰登)的联动。

*一些if线。


今天,舒博兰登死了。

也许是昨天。

我不知道。


纽西阿斯莉娅小姐,二指呈鸦喙状捏住记录本里一张淡灰色的便笺纸,动作轻缓地将它抽出来。那是这横亘在欧亚极北之地的庞然大物心脏的死亡证明。

独一份。

她知道,她比所有流言和啮齿类生物更早地预言了舒博兰登的死亡,为她所属的报社打赢了一场出于计划的偶然性战役。

印有舒博兰登女士头像浮雕的铜制怀表盖柔和弹起,暴霞出三根精巧的石英指针。纽西阿斯莉娅小姐抬起头,看五月份的朝阳放出冰冷疏离的光芒,与这温软的月份一相对照,凌厉出强烈的异质感。

真是应景。她微笑,掐着时间数到六点五十三分二十九秒,准时听到街尾某处尖锐地划开一声衰败却依旧痛苦的哀鸣。很快,浩瀚的哭声从所有活人的栖居处升起,磅礴蒸腾,弥补了数年来屡被搁置的人口普查。

舒博兰登的死讯,将于次日早晨六点五十三分二十九秒为晨报报童首悉。那张灰色的便笺纸上,这样如是写。

悲哀蔓延如同疫病,纽西阿斯莉娅小姐压低帽檐,以便从容穿行过他们的哭号。我不会被感染,因此我将被现为异端。她清晰地想,却仍只是漠然地行走在足以淹没整个国家的疯狂的眼泪之间,身影下沉,微妙地凝重着。

投身其中后的她更自如地倾听起他们崇敬的追悼,听他们回忆起这位死在任上的领导人无数在缅怀中被一遍遍放大的政绩,听他们感叹她英雄般的死亡:

瘟疫。

“她和我们一样面对这场灾难,甚至立足在更逼近苍白的那一端!她伟大地牺牲了——为了我们,为了我们的国家!”

纽西阿斯莉娅小姐在帽檐的阴影下低低地笑,赞许舒博兰登的手腕。在这不长的时间里,她让她的人民成长为天生的演讲者,让他们无时不在逸散着感人的煽动性。

而这正是舒博兰登的责任,舒博兰登的期望。

她缓缓地,缓缓地收紧左拳,感受到那黄铜的舒博兰登正啮食着自己的掌心,慎重又钝重地传递疼痛。

唉唉,他们的舒博兰登,他们的极夜领袖。她松手,与那双冷静又尖锐的黄铜色眼睛深深地望。

此时,人越发多了。他们似乎完全忘却了曾经的恐慌,以羸弱又哀恸的激情来往奔忙,计划舒博兰登的棺椁,舒博兰登的葬礼,舒博兰登的墓志铭,以舒博兰登为题的宣讲,以舒博兰登为题的传记,以舒博兰登为题的电影。他们在谈论这些时,死人般混浊的瞳仁夸耀着激情,容光焕发, 如获新生。一一这个伟大的民族。

她暗暗地叹气。

舒博兰登正应当如此死去。在一场举国上下的恐慌中,辉煌地被熔铸。死天下人之死,这是领导者的风范。她应当把自己死成铜塑或石刻,编入教材成为道标,供后人千年万年地凭记。

舒博兰登正应当如此死去,他们也都觉得舒博兰登应当如此死去。

可阿丽娜,慢慢撕碎那张便笺,动作虔诚得像在为饥鼠准备饵食。阿丽娜知道,薇妮拉与舒博兰登不同生更不同死。

薇妮拉在一颗过时的铅弹下死去,谋杀她的并非肥硕或削瘦的老鼠,而是一个灰眼睛的金发女人。

五月有一场瘟疫,蓄谋已久,不容置喙。它由太阳发起,却又首先谋害了她自己。

人们依旧享受着,享受这场痛苦的崇高,哀婉的喧哗。

阿丽娜半蹲下来,将手中那把灰色纸屑撒入排水口。

一只灰色小鼠啃啮她的食指。

她抚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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